公孙良生点了头:“主子放心。我和伏燕等人,不会在京城里轻举妄动的。主子这次是佯装死了回来,是要回来抓人的,定不会泄露了天机。”
“护国公府那边——”
瞒不住自己人,也就瞒不住他人。所以,他这趟回来不可能立即回家。想必家中母亲和胞弟,伤心欲绝。但是,这一切都是必要的隐忍。他并不担心母亲和胞弟是否会事后责怪于他。唯一余下的问题只有一个。
像他们最初选择永芝堂的大夫,考虑的正是容妃娘娘帮他与尚书府三小姐李莹暗中牵线的这门婚事。
朱隶眸中的颜色一变。公孙良生凑近他耳边,说着一些话:隶爷,宫里是传了圣旨到尚书府,但是,没过多久,据闻璃王也到尚书府去了。
“你以为呢?”朱隶看着他。
公孙良生对着他那双清冷从容的眼神,没有这个豹子胆:“属下不知。”
“哼。”朱隶轻轻哼出一声。
不知?!
是,对着他朱隶的面,定是没有人敢说。然而,怕是等消息传遍京城的时候,没有一个不在背后幸灾乐祸和嘲笑他们护国公府的。
京城里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货色,他朱隶会不知道!
不过说回来,可以理解,要一个女子嫁给一个死人,怕也是不会有人愿意的。愿意的人是傻子。
“主子!”伏燕将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一腔的义愤填膺。
可以见得,他们不是不理解尚书府想出尔反尔悔婚的心情,可是,要悔婚直言,他们护国公府又不是那种借势欺人的人。结果这个尚书府居然闹出,偷偷允许已经与他们护国公府订有婚事的自家女儿与其他男子偷情。
这是当所有京城百姓的面在扫他们护国公府的脸!
尚书府好大的胆子,背后谁撑腰,敢打他们护国公的脸!
朱隶轻轻咳了两声:“我倒是不担心我母亲会真相信我是死了的。只是,尚书府闹的这一遭,怕是要把我母亲气坏。即便我母亲容忍大度,只怕宫里容妃娘娘的日子不大好过。”
容妃与护国公府的关系是千丝万缕割不断,是同乘一条船的人。
他在边疆战死的消息回来,肯定会惊动到皇宫里容妃的地位。
如此想来,背后主使的人是谁,想做什么,似乎可以看出一丝端倪。
李敏坐在回尚书府的马车上时,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因为自己注定是要嫁去护国公府了。不要说她对未来这个公婆一家抱有什么希望,却很明白一个道理。如果这个护国公府真心因为隶王死了这事儿光辉一去不复返,被人踩到头上,她李敏嫁过去的日子也别想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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