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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队,案子在继续深挖,史静媛主持着。胡丽君带着杨红杏、梁舞云,三个女人终于找到刘香莼,或许这件事对于一个女人也过于沉重了,担心来自多方指责的刘香莼躲在同学的家里,一时无计可施,胡丽君几句下来,连这个人也变得泪水涟涟。
女人和女人总是能找到共同语言,四个女人,坐到了一起,刘香莼哭哭啼啼把俩人的恋情翻了个遍,包括当初怎么样好上的,当初怎么样冲破家里的阻挠俩人好上的。可好上了,却现简凡是喜新厌旧加见异思迁,花心的毛病一直不改,大一的时候勾搭学姐、大二的时候勾搭学妹,大三大四更了不得了,跨校到其他学校泡妞,甚至于几次还被香香撞了个正着,这些事有根有据,绝对是真真实实的事。本来以为毕业了,能安心了,可这人又成了个不求上进、混吃等死的样子,说也说不改、教也教不会,没工作的时候还夹着尾巴做人,当了警察就了不得了,现在开始打人了………我本来要告诉他分手的,可我害怕伤害他一直没有说,这些天也没找着人,我以为他又勾搭上谁了,把我忘了……
说到痛处,刘香莼倒反问了,我等了他七年,他还是这个样子,难道我把一辈子交给这样一个人?他勾搭别的女人,我现在都说不清有多少,而我,仅仅是找到了一个喜欢我、我也喜欢的男人,我有错吗?
哭笑不得的原委说来,特别是简凡花心萝卜般的糗事一捅出来,几个女人也颇有同仇敌忾的感觉了,直觉得这简凡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好像,刘香莼也并没有什么错。要论错处,更大的问题出在简凡身上。
三个女警听得半晌无语,胡丽君听完了沉吟了良久才说道:“既然无法挽回了,那么你想把你送进监狱吗?”
刘香莼看了胡丽君良久,摇摇头。
“好,那我给你提个建议,你听么?是帮他,也是在帮你…………”胡丽君沉声说了自己的想法,也是秦队长和自己达成了共识。
刘香莼诧异地听着,想了想,点了点头,此时的胡丽君几人,倒暗自松了一口气。
………/快
郭元、肖成钢几个,在街头晃悠了两个小时,终于揪住了要找的人,几个人摁着穿花衣的小秃瓢小子,威言恫吓了一番,那人看样也实在是惧怕这干警察的yin威,点了点头了,答应了……
这一番事情都是在秦高峰的授意的秘密进行的,胡丽君本是原部下,很容易搭成一致,而郭元和成钢几人,队长让干这个,自然是一马当先,只是觉得这事有点玄,不一定能达到效果。
二十二点三十分,秦高峰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滚石酒吧找到了要找的人,唐大头。
酒吧里的氛围不错,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唐大头捋着袖子,搂着个妖冶的女人正甩骰子,相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喝得正到兴处,这才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而且看样这家伙兴奋得紧。秦高峰二话不说,胳膊挟着人就走,后面的几位刚示威站起身来,认识秦高峰的,赶紧地拦着,知道这号人不是兄弟们惹得起的。
挟着这家伙出了酒吧,扔上车,一溜烟直开到了僻静处,秦高峰开了车灯,凑上脸来,捏着唐大头的脸蛋,戏谑地问:“唐大头,我有事找你啊,怎么没在盛唐混呀,让我好找。”
唐大头生来就惧此人,心虚地道:“秦队,我可没犯事呀?我可一直牢记您对我的教诲,脱胎换骨、重新做人、洗心革面,当个好人……您看,您也知道了,夜总会那地儿我都不待去了,我现在可是正儿八经找了个女朋友,喝酒不犯法吧?”
“你怎么没听明白呀?是我,有事找你帮忙。”
“您看您客气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啊,在所不辞。”
“我有个小兄弟犯了点事………是这样。”秦高峰便即把简凡事说了说。
“喂,秦队,这我可帮不了你,这不你们内部事么,你让我到公安局大院里劫人,我也不敢呐。”唐大头迷糊了听完了,傻眼了,愣神着说了句。不过跟着乐了,提了个更合理化的建议:“看不出来呀?您说那简凡,居然把人打坏了?哟,可以呀,小模小样,哈哈………要您把开喽拉倒,正好跟着我混,哈哈……”
“我是要保人,就当混混也得给你当大哥,你算什么东西,还跟你混?”秦高峰道。
“这……这叫什么事嘛?”唐大头听得心里怪怪得,揣不太准秦高峰到底什么意思,可笑着说道:“您看啊,警察抓了警察,然后您老又来找我这个被警察专政对象,去救另一个警察,我怎么就整不明白这里的道道呢。再说,你让我怎么救人呀?我也救不了呀?”
“制度内的事,我没办法;只能从制度外想办法了,你把于家这一家子给我捋顺了,让他们别去搅和、别去告就成了,怎么样,够简单吧?这是他们的地址、身份证……”秦高峰递过个纸条来。
“我真没办法,秦队,您说您这不是教唆我去违法犯罪么?”唐大头看看,有点难为,或者还揣不清秦高峰的来意,别给下套就麻烦了。
“唐大头,大原这有钱人被你宰过的不少吧?我知道你是替天行道、劫富济你自己了………这些人呢,我对付不了,可我能对付得了你,我既然找你来了,你帮也得帮,不帮你也得帮,虽然我这个小队长拿你没办法,可在我的职权范围内,给你找找麻烦还是可以的吧?你们盛唐的保安里二劳份子不少吧?要不查查?盛唐里一点货都没有,要不那天我搅和搅和?关你几天门……要不,我一天传讯你一回?我们那儿条件可没酒吧夜总会好啊。你想好喽。”
秦高峰阴阳怪气地说着,这干人不咋唬他们根本不买账,而对于那家律师,除此之外好像并无他法,制度以内解决不了,只能从制度之外想办法了。
这三言两语,倒把唐大头吓住子,恬着脸求道:“别别,秦哥、秦叔、秦大爷,您厉害,您别逼着我跟你较劲呀,咱们从长计议啊。”
秦高峰笑着:“呵呵,明告诉你,他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他要完蛋了,我就把火在你身上。他要没事,那我也不找麻烦,这么多年,咱们不一直和平相处吗?你进局里,我可没难为你吧?”
唐大头想想道:“那……那我打个电话成不?”
“好啊,去吧……”
看得秦高峰说道很慎重,这倒当回事了,下了车,拔了电话,过了几分钟,大脑袋敲着车窗塞了进来,很狡黠地,满嘴酒气地说道:“可以帮,不过你得欠我个人情。”
“成交。”
秦高峰应了句,好像都是预料之中一般,笑着摇上了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