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玚眼见部将们的眼珠乱转,有几个老实的脸都羞红了,往陈铖胸前捶了一拳,“你给我住嘴!”
被揍的人连连咳嗽几声,才规规矩矩的坐下,“程将军,向前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今天一早就有叫阵,指明要找大将军。”
“找我?”陈铖见程平点头,不屑的哼了一声,站了起来。
“我和你一起。”苏玚说着穿上侍从手里的盔甲。
陈铖发现他的胳膊被拽住,要不是地点不对,陈铖真的想问苏玚,是不是对他入心了。
“阿玚,王阳和王明以后就跟着你。”陈铖看向自己的两位副手。随身保护陈铖的两兄弟赶忙单膝跪在苏玚面前,“末将誓死追随公子!”
苏玚很是意外的看了陈铖一眼,抬抬手道,“起来吧。”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莫不是真被当作女人了。
苏玚的小心思陈铖自然不知,依旧交代着,“阿玚,到了阵前,你可不能乱跑。”
“怎么?你真的和向前练练?”苏玚跨上马,踱到陈铖身边,“要我说,派十个八个神射手,直接把向前拿下,什么事都没了。”
“阿玚,你这个主意真好!”自早上起床,陈铖第二次大笑起来,“咱们不按照规矩来,哪一天别人也那样对我,你可就要当鳏夫了。”
苏玚眼见自己又被下属笑,梗着脖子说,“打仗不是讲究兵不厌诈吗,你防卫严密一些,别人不就没有机会!”
“下次就听你的。”陈铖见城门打开,“这次来不及了。”随即就独自往前奔。于此同时,苏玚带着三千骑兵为陈铖掠阵。
却说,陈铖拉紧缰绳抬起头就看到,一匹黄骠马上驮着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头上的青铜盔和脸上的络腮胡遮住了本来的面容,身上是青铜甲,手里持着一杆青铜驼牛枪,任是先前听说向前此人怎么怎样,陈铖也对他敬重不起来。
不是轻蔑,而是,向前的尊容装扮真的让陈铖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不用陈铖表示,向前的心里也有些自卑。原来,陈铖的此次出来,身上穿的黄金甲和头上戴的帅字金盔,是苏玚特意找人为他订做的。
虽然那时苏玚要找陈铖算账,后来知道陈铖的另一幅盔甲都破了,还是没有忍住,又用黄金帮他制作了一套。
再说了,□□的追风马,因为陈铖在整个苏焕王朝都有名的,配上银枪和腰间的青萍剑,再加上那张光洁到堪称小白脸的面容,所以,未交手向前就怯了。
不过,战场之上,哪能是向前的心里想退就退的。后方的苏玚一看到两人在乱打圈,便回头说,“那厮一定是怕了陈铖,瞧瞧,两人在一块,向前怎么看怎么像个小丑。”浑然不说是他自己把陈铖捯饬的这么利落。
苏玚的话音刚落,骑兵们就扯着嗓子喊,“大将军加油!”“把向前打的尿裤子”之类的。陈铖听他们越说越难听,手中的枪一转,一道白光直冲向前的咽喉。
差点攻下雍州城的人怎么说也是个人物,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也顾不得自惭。只见他连忙用铜枪去挡,由于危难时刻,向前的力气是用了十成十,震得陈铖的虎口发麻。这一下,陈铖便知,论力气,他绝不是向前的对手。
可是,向前再怎么有劲,也没有犬戎巨人的力道大,陈铖便用对付犬戎族的招数来应付向前。眼见两人打起来,他们身后的士兵全都摇旗呐喊,在战鼓雷雷声中,陈铖或挑或刺,向前或躲或守。由于陈铖的连连出招,银枪不成就换利剑,向前渐渐应接不暇了。
而且,向前的马不像陈铖的追风正直壮年,他身上的盔甲重量又是陈铖的两倍有余,在黄膘马快要力竭,向前一个闪神的时候,陈铖手中的剑稳稳的落在了向前的脖子上。
胜负一出,纷乱的战场上突然一静,接着就是锣鼓喧天,苏玚和骑兵们自是为陈铖吆喝,向前的部下们当然是为了自己主帅悲鸣。
等到双方的士兵都跑到各自的主帅身后,混战一触即发之时,青萍剑回到了主人的腰间。
闭上眼等死的向前诧异的睁开眼,“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苏玚见他吼完,眼睛一闭,攀着陈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真够大义凌然,如果你的眼皮别乱动,那可真是位英雄。”
“你是何人?”向前怒视苏玚,“陈将军,你就是这么治下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本公子可不是他能管的。”苏玚说着还伸手捏了捏陈铖的脸,“大将军,你告诉这位向什么来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阿玚……”陈铖听到身后的窃笑声,满心无奈的拿掉苏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