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花接过他的手,看他的手掌,只见掌心有一道伤口,伤口皮开肉绽。马兰花不觉泪如雨下,泪水滴在白玉箫的手上。
白玉箫笑道:“想不到你也会哭。”
马兰花不理会他,从衣袖里掏出一条绣花手绢,沾了沾溪水,擦拭白玉箫手臂上的伤口,直疼得白玉箫吱牙裂嘴。
白玉箫暗叹:“还是秋菊姑娘动作温柔,不像你帮我擦洗伤口好像搓衣服一样。”
马兰花一听,立即住手,不高兴道:“那你还来找我干嘛,去叫那温柔体贴的秋菊姑娘替你包扎就好了。“
白玉箫见她生气,心里暗暗好笑,他深情道:“可我就喜欢你像搓衣服一样替我擦洗伤口。”
马兰花轻轻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喔!”
“恩,你继续。”
然后溪边便传来白玉箫的惨叫声,叫声惊飞了树上的小鸟。
等白玉箫和马兰花从溪边回来时,张三丰和马天明早已吃饱躺在地上休息,两位大师则在地上闭目打坐。
张三丰看着白玉箫衣服成柳条般飘荡,不禁奇道:“白玉箫,一会儿不见,你的衣服咋弄得跟孟钰一样?难道打算加入丐帮?”
丐帮长老马天明看了一眼,点头道:“白兄弟如此打扮,倒与本帮有缘得很。”
白玉箫苦笑道:“二位别取笑。”
原来马兰花把白玉箫的衣服撕扯了十几块下来,包扎他手臂上的伤口,是以才变得如此模样。
白玉箫看了一眼四周,奇道:“苏家三位姑娘呢?”
张三丰道:“她们说要去查找那些被蒙古人抓的武林人士到底被关押在哪,所以先走一步。”
白玉箫奇道:“他们难道不是被关在庐州大牢里?”
马天明叹道:“我们攻进庐州大牢时,里面空无一人。”
白玉箫惊道:“那就是说蒙古人放言武林义士被关在庐州大牢,只不过是诱大家前去营救,其实并非关在里面。”
张三丰道:“没错。”
白玉箫心奇道:“那他们现在到底会被关押在何处?”
张三丰道:“我们不正在想吗?你看无忧无虑两位大师都想得睡着了。”
在地上打坐的无忧无虑忽然睁开眼睛,念了句佛号,无忧道:“我们不过是在打坐冥思。”
张三丰笑道:“原来如此,你们继续。”
无忧无虑念了句佛号,继续闭上眼睛。
白玉箫大叫道:“张三丰,你烤肉时没留点给我们俩?”他现在饿得很,他以为张三丰他们会给他留点,但他发现地上连块骨头都没有。
张三丰道:“你可错怪我了,我本来要留的,可是无忧无虑两位大师都抢去吃了,我和马天明拦都拦不住。”
白玉箫难以置信的看了眼马天明,马天明点了点头。
白玉箫看着无忧无虑道:“两位大师不是不吃肉吗?”
无忧念了句佛号道:“佛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我们行正义之事,佛祖不会责怪我俩吃肉的。”
白玉箫哭笑不得,马兰花道:“我去找些吃的。”
待马兰花去远,张三丰道:“如实招来,刚才你们去了那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玉箫道:“就是帮我包扎伤口。”
马天明道:“那刚才为何有惨叫声传来?”
不提还好,一提白玉箫面露哭意道:“刚才她用手绢像搓衣服一样搓洗我手上的伤口。”
张三丰和马天明不禁动容,向白玉箫投去深表同情的眼神。
无忧无虑齐地念了句佛号,无虑道:“白施主,难道后面便没有发生什么了吗?”
白玉箫脸色一暗道:“大师认为后面还会发生什么?”
无忧道:“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强制性的事情,那就一定是爱情的力量改变了马施主。”
张三丰和马天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张三丰笑道:“看来二位大师遁入空门前一定是情场高手。”
无忧道:“只不过会吟些情诗罢了,与无虑的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吟花弄月随手拈来相比,我情场的那点小伎俩似如萤火之光比皓月之明,不能比啊。”
无虑谦虚道:“无忧师兄过奖了。”
张三丰与马天明一听,心里不禁佩服得无底投地。
白玉箫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只怕苏家三位姑娘就是受不了他们四人才走的。”他不再理会四人,坐在一旁想事情,想着那些武林义士到底会被关在哪里?
白玉箫想了许久,但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时马兰花急匆匆跑回,轻声道:“元兵来了。”
张三丰和马天明惊得从地上跳起来,无忧无虑也起身走近。
白玉箫道:“元兵现在在哪里?”
马兰花道:“在东边的两百丈之外,正朝我们这边走来。”
张三丰担心道:“如此说来元兵仍在寻找咱们,不知苏家三位姑娘现在如何?有没有遭遇元兵?”其它人听了他的话不觉脸现忧色。
白玉箫道:“既然元兵要来了,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为好,却不知苏家三位姑娘往哪边走?我们朝那个方向追去,说不定能遇到。”
张三丰道:“她们是往东边走。”
马兰花惊道:“那岂不是元兵过来的方向!”
众人一听,面露愁容。
张三丰道:“无论她们生死,我们都应该试着去找她们才是。”
六人一想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要被惨遭杀害,但觉心疼。
白玉箫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六人施展轻功向东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