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步亭道:“就在本庄,等会儿我自会带你去。”
孟钰和白玉箫一听惊喜。
这时忽听一阵叽哩呱啦声响,上百个元兵走上前来,一个为首的元兵怒道:“他二人出手杀了方庄主,水二庄主为何不出手杀了二人,还在和二人胡说八道什么。”
水步亭冷冷道:“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是水二庄主,我是水庄主。”
那元兵头子一听,冷笑道:“没有我们郡主任命,谁做庄主可不一定。”
他话说完,便见一道银光袭来,接着一声惨呼,倒在地上,谁也看不清他是怎么回事。
但孟钰和白玉箫却是瞧见了水步亭出手挥剑切断了元兵头子的喉咙。
此时元兵和翠屏山庄的喽罗仍惊呆在原地,孟钰笑道:“水庄主好快的剑,要不是乞丐我眼睛细,只怕也瞧不见是你出手杀了那蒙古人。”
元兵一听,急拔腰刀向水步亭砍去。
但才拔出腰刀,翠屏山庄的喽罗已挥刀与元兵砍杀起来。
这些翠屏山庄的喽罗,大多是宋元交战,家园遭到毁坏的贫苦百姓,他们上九岭山翠屏山庄不过是混口饭吃,但对元兵的仇恨却从没停过,此时他们见元兵在翠屏山庄趾高气扬,不禁难以压制心中怒气,拔刀相向。
一百个元兵面对着数倍之敌,就算再训练精良,若无上天眷顾,也只有被消灭掉。
很快,上百元兵被消灭殆尽。
水步亭道:“大伙今夜辛苦,有伤的去疗伤,没伤的救火收拾一下。”
众喽罗领命散去。
孟钰笑道:“现在水庄主是不是该打算要带我们去找苏四小姐。”
水步亭道:“自然,二位随我来。”
白玉箫和孟钰跟着水步亭在两个大汉手执火把引路下,走在青石板路上。
走了一会儿,方才走到一两层高的一栋楼阁前。
白玉箫细瞧,便觉这楼阁比那烟雨阁高大得多。
孟钰却一眼看出这是那方弘范所住的地方。
水步亭道:“那苏姑娘便被关在里面。”
孟钰不禁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水步亭道:“这是翠屏山庄的密牢。”
密牢?孟钰皱了皱眉头。
领路的两个大汉推开了房门,水步亭走了进去,孟钰和白玉箫亦跟着走了进去。
两个大汉点上了屋里的烛灯,屋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孟钰和白玉箫看着空旷的屋子,孟钰道:“为何什么都没有?”
水步亭道:“别急。”
他走到墙上一盏油灯,然后一拧,便听有嘎嘎声响。
水步亭虽然要带白玉箫和孟钰去找苏冬梅,但二人还是对水步亭不放心,如今听有机关启动声响,不禁吓了一跳,飞似的往跳到屋外。
水步亭见二人如此,不禁笑道:“二位不必害怕,请进屋一看。”
白玉箫和孟钰站在门外,见没有声响,再看屋里地板上多了一道向下斜梯。
两人走了进来,孟钰无奈道:“你们这些人真奇怪,为什么没事喜欢弄这些密道,弄得跟老鼠似的。”
白玉箫道:“这也许是有些人做见不得光的事,都会往地下弄些坑坑道道。”
孟钰笑道:“想不到你竟懂得不少呢。”
白玉箫看着水步亭道:“那苏姑娘就在下面不成?”
水步亭道:“二位下去一看便知。”
孟钰道:“不行,要进去你先进去,我们几个殿后。”
水步亭摇头道:“随便你们。”
两个大汉手执火把走在先前,水步亭走进了地道,孟钰和白玉箫相视一眼,也走了进去。
沿着地道石阶,几人走下地道,走下十几级后,便是一条直道。
只见地道里面昏暗,潮湿,地上有积水,没过脚踝,孟钰和白玉箫的布鞋都被浸湿。
鞋里进水,白玉箫感觉极不舒服,皱眉道:“莫不是发洪水时淹上了山来,积了如此多的水。”
水步亭笑道:“这翠屏山庄位于三百丈高的山上,就算每天下雨,也不见得淹进庄来。”
白玉箫皱眉道:“那为何这地道如此潮湿。”
水步亭道:“只因这地道之上便是水潭,潭水下渗,渗透到了这地道里。”
白玉箫点头道:“原来如此。”
孟钰却皱眉道:“那你们就把那苏冬梅姑娘关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
水步亭点头道:“这是方弘范的意思,这地道隐蔽且位于他所住的地方,关在这地道里他才宽心。”
这地道的确隐蔽,如没有水步亭带引,只怕他俩休想找到。
走了好一会儿,白玉箫奇道:“为何还没有到?”
水步亭道:“再走几步便到。”
几人又走了几步,忽听水步亭道:“就在这里。”
几人停下,只见水步亭扭动洞壁上的一盏干涸的油灯,便有洞壁轻轻挪动。
水步亭道:“二位请进。”
孟钰道:“那苏姑娘就在里面?”
水步亭道:“几位进去一看便知。”
孟钰并没有相信水步亭,因为他是江湖上有名的阴险狡诈,他连自己的庄主都杀,只怕还会作出什么臆想不到的事情。
孟钰笑道:“我们对里面不太熟悉,还是你先进去。”
水步亭一听,冷笑道:“孟帮主真是小心。”
孟钰笑道:“江湖险恶,不小心的话,乞丐我只怕也活不到今天。”
水步亭笑道:“说的也是,那我就先走一步。”
两个大汉推开了那石门,走进了石室,水步亭亦走了进去,白玉箫和孟钰也走了进去。
一走进石室,映入眼帘的并没有苏冬梅的影子,孟钰急道:“你说的苏冬梅在哪?”
水步亭道:“孟帮主莫急,就在旁边的密室,还有一道门。”
孟钰和白玉箫将信将疑,但走到了这个地步也姑且只有相信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