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他们自身都有故事,这些不谈也罢。
你只要知道,这里多半人,在此时都不是你的敌人,包括我。
但,这次外出狩猎,时隔九年,我的对头竟然沒有丝毫异动,这太过反常。
我担心,这最后一年,会不好过啊。”
闫震目光灼灼的盯着黎晨道。
“闫兄所虑,实也是晨所虑,只是不知道,这里面之人,会以什么方法,通知那些人。”
黎晨沉默少顷道。
“难,上几次,我也沒有察觉,才屡次吃亏。”
闫震面上阴郁之色一闪而逝,肃然道,“但这次不同,我的实力,他们很清楚,慕容兄等人的实力,他们同样清楚。
但申公、凤紫煊和你,他们并不清楚,至多会高估一分,以保完全。
我想知道,李兄的实力,还有你的妖宠,在什么阶段。”
“呵呵。”
黎晨轻笑,垂首饮酒,一缕乱发遮掩了双目中一闪而逝的精芒。
他在考量,到底要说几分真话。
虽然此时双方是同盟战友不假,可不代表日后也是,毕竟他的身份极为特殊。
“李兄可以不说,但我想知道,如果真出了乱子,能否保障,我们都能进入六层。”
久久沒有得到回应,闫震沉声道。
“不敢说百分百,但七八成把我还是有的。
只不过,我怎么敢确定,到时候我亮出了所有底牌,闫兄不会为了保证自身,而放弃与我站在同一战线呢。”
黎晨扫了眼申公婵、莫苍蓝等人一眼。
他有把握,百分百带着申公婵等人离开,但闫震就不好说了。
“我必须进入六层。”
犹豫了好一会,闫震面露挣扎之色,最后才道,“也罢,这么多年來,第一次有机会,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
不妨告诉你,宁古塔下层内,关押了一名上古冥域强者,乃是我阎家祖上之人。
此來,我便是要抢在阎流江之前,得到这份传承。
而他,绝对不会允许我,活着进入宁古塔下层。
因为,一旦到了那里,阎家老祖的残魂意志,便会召唤我前去。”
“你怎么确定,阎流江沒有得到传承。”
黎晨可不是笨蛋,闫震的老对头可是高级极限半圣,比他强了不止一筹。
而且在第六层多年,谁能知道,他是否早已完成了。
“哼,他沒那个胆量。”
闫震面露冷笑,“我才是阎家嫡系,而且,他沒有一样宝物,绝不可能成功。
最重要的是,接受传承一旦失败,则自身形神俱灭,最后化作炉鼎,供上古强者的残存意志支配,永远失去自我。”
“闫兄,干一杯。”
黎晨思考了一会,举杯朗声道。
“哈哈,干一杯。”
闫震目中喜色连闪。
看都这一幕的厄骨虏,目中的阴郁之色越來越浓,最后更是化作了怨毒之意,连带着看向闫震的目光也不善起來。
“你不仁,我不义,既然要抛却数千年的兄弟之情,那我也沒什么好顾忌的了。
想去第六层,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狠狠灌了一口烈酒,厄骨虏悄然伸手入怀,摸着一枚几近捏碎的玉简,传入了一道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