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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偷我祖师舍利!”无空怒不可遏地吼道。
李芮阳要沉稳得多,启动天捕技能慧眼仔细查看一番,摇头道:“慧眼竟也看不出来。”
“我来看看吧。”路峻说道。
虽然六道轮回已经消失,但是他识海中那座光轮依旧存在,武魂催动光轮逆转起来——追本溯源!
时间在路峻眼中飞速倒转,一直退到三个月前。
澄观来到舍利塔前祭拜,突然舍利塔中泛起金光,释迦的舍利自塔中飞出,射入澄观体内。
金光入体,澄观仰面摔倒在地上,再次醒来时,整个人的气势已经截然不同。
“夺舍,原来此释迦就是彼释迦。”路峻恍然道。
“不可能,祖师怎么会是释迦?”无空惊呼道。
“无空师兄莫要急躁,且听我说来。”
路峻将他们全都带到系统空间中,远在大唐的楚慕风等人也一同召入。
“贤弟,发生了什么事?”楚慕风问道。
路峻简略述说一遍,随后又向他们讲起历任天道对抗命运之事。
“历任天道皆会布下后手,以这个天捕系统为例,便是第四纪天道昊天的布局,释迦也不例外。”
路峻解释道:“虽然我不知释迦如何穿越纪元来此,但他掌控六道轮回比我更久,难免会知道些隐秘,借助六道轮回帮助来到武道纪元,也并非不可能。”
“若真是如此,我倒是想起一事来。”
楚慕风接过话来,说道:“师尊在世时曾为我点评天下武学,论及佛门武学时,师尊曾说过一句话。”
“君先生说了什么?”无空问道。
“在雷音禅寺创建之前,世上并无佛门存在,后经西域传入大唐,这才遍地开花。而且佛门武学别树一帜,不但修身更重修心,释迦能开创出佛门,乃是万世不出之奇才。”
楚慕风顿了顿,说道:“武道纪元至今,圣道天人何其之多,但从未有人如雷音祖师释迦般,能够独创出另一套武学体系。如今想来,恐怕也只有两个释迦同为一人能解释得清了。”
路峻跟着点了点头,说道:“我初学轮回超度印时,便感觉此印法与其他武道迥异,却是其中有佛道功法之故。”
无空颓然跌坐在地,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喃喃道:“怎么会这样,释迦祖师竟是佛道天道,我所修竟非武道?”
“无空师兄多想了,”路峻安慰道,“佛门功法虽融入佛道纪元的功法,但确是武道无误。纪元交替之后,以前纪元的道体便无法奏效,只有纪元将灭之时,下纪元的新道体才能运转。所以,即便释迦转世到此,所创的佛门功法也仍是武道,而非佛道。”
“那他到此,究竟是为何?”无空问道。
“依我之见,此次释迦所为,与命运脱不了干系。六道轮回恐怕是唯一能制伏命运的方法,释迦此来便是破解这个因果,如今我们少了六道轮回,想要捕杀命运便又难了一层。”
“贤弟,命运若真畏惧六道轮回,为何释迦当时未能捕杀他,反而归依于命运?”楚慕风问道。
“因为我与释迦不同,命运绝不会允许我掌控六道轮回。”路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