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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看着墨天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怨恨,反而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母亲说,她的命是你给的,如果没有你,她早就化作一杯黄土,估计连给她收尸的人都没有。”
“她说,她的一切都是你给的。”
“原本她只是洛家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天赋一般,无父无母,受尽欺凌,甚至连家中的奴仆都能随意打骂她。”
“当她被自己的亲堂兄堂妹挑断手脚筋,准备死去的时候,是你突然出来,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是你到处去找灵药,是你到处去抓炼丹师帮她医治,导致得罪了许多炼丹师,闹得整个炼丹师界人心惶惶的。”
大胡子说道这里,突然忍不住笑了笑,却红了眼眶。
“我还记得当时听母亲提起这些的时候,她脸上出现了我从未看到过的温柔,哪怕是母亲看着我的时候,都没有笑的那么温柔开心过,仿佛你才是她最重要的幸福。”
一行泪水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的滑下,一个看起来粗狂坚硬的男子,此时嘴角带如孩子一般的笑,脸上却满是泪水。
“当时,我还特别嫉妒。我才是母亲的孩子,可是带给母亲最大甜蜜的却是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可是在听到母亲说那些事情的话,却再也嫉妒不起来了。”
“她告诉我,你最初找到的那些炼丹师都无法帮母亲复原,而那些高级的炼丹师势力庞大,你又打不过。原本爱玩爱闹的你,从来不注重修炼的你,突然开始努力的修炼起来,甚至可以说是疯狂。你的天赋确实十分惊人,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就有了别人几十年都没有的实力。”
“之后,你竟然直接冲到了人家的家里,将那家闹得天翻地覆,之后便直接将人绑了回去。母亲说,当她看到的你的时候,浑身都是血,脸上却带着灿烂的笑,小小的你肩膀看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老头,仰着笑脸告诉她,你将人带回来了,她有救了。”
“母亲的伤势好了,而你却得罪了一推的人。然后却又开始为母亲的天赋着急,她说你为了让她洗髓成功,又开始漫山遍野的找灵药,吓的那几处险地中的灵兽看见你就跑。可是药找到了,你还是不会炼制。结果那倒霉的炼丹师又被绑了回来,吓的人家差点发誓终身不在炼丹。”
大胡子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微微低着头,好像这些他都跟着他的母亲一同经历的一样,然而却是他深深的记住了母亲当时再跟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所有的表情,还有那股浓烈的幸福气息。
“母亲说,她问过你,为什么对她这么特别,甚至已经到了不惜一切代价的地步。”
大胡子微微抬起头看向墨天幽,嘴角依然带着那抹笑,如同他母亲再说时的神情。
“母亲说,只是因为在你三岁生辰的那天,因为没有人理你,所以一个人跑到河边哭泣,刚巧被那时年纪也不大的母亲碰到,只是因为她在你旁边陪着你从天明坐到了天黑,”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拼劲全力的去护着她。”
“她的洗髓成功,你便给她找了许多适合她的功法。她在洛家有了地位,她得到了重视,有了一个看起来十分美好的婚约。”
“而这些,都是你给的。”
“可是……你却消失了。”
大胡子嘴角的笑缓缓消失,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抹悲楚:“母亲说,她就算没有能力将墨家所有人都杀了,但是她就算死,也就不会让他们好过。”
“最后,母亲的做法激怒了墨家,甚至还有那些设计残杀你的势力。她遭到了追杀。最后重伤掉落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