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云殿前的院子里种满了梨花,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雪白的梨花一簇簇一层层在枝头盛开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董太妃盛妆而来,在众人簇拥下正要登上铺着木地板的福云殿廊下,却被碧云和朱雀两个女官拦住了:“太妃娘娘,请脱了绣鞋。”
见碧云和朱雀脚上也都是雪白的布袜,董太妃忍气吩咐女官钱绿儿服侍她脱下了绣鞋,穿着绸袜走上了廊下的地板,进了福云殿。
她抬头便看到徐皇后身穿梨花刺绣浅绿缎面褙子和月白百褶裙,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看,丝毫没有出来迎接自己的意思。董太妃心中恚怒,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恭恭敬敬走了进去,向徐灿灿行礼:“妾身见过皇后娘娘。”
徐灿灿似乎看书看得特别专心,待她跪了一会儿了,才放下书,冷冷道:“平身吧!”
董太妃却似乎不知道自己受了怠慢,俏生生坐了下来陪着徐皇后,还时不时奉承徐皇后。
徐灿灿冷眼看了董太妃,见她身上穿着浅粉底子折枝桃花刺绣对襟褙子和大红长裙,褙子并没有系带子或者扣盘扣,而是敞开着,露出了里面大红色抹胸都掩不住的波涛汹涌的胸部。
皇后不冷不热的,可是董太妃的屁股简直是粘在了屁股下面的艾绿绣垫上,丝毫没有告辞的打算。
徐灿灿也就明白了,这位太妃娘娘是想要见傅予琛。
她笑了笑,打算亲眼看着董太妃在傅予琛那里碰次钉子。
董太妃一直赖到了用午膳的时间,果真见到了清平帝傅予琛。
傅予琛是来接徐灿灿和傅瑞的,一进来便道:“灿灿,傅瑞呢?”
徐灿灿没答话,只是坐在主位铺着艾绿锦褥的矮榻上,笑盈盈看着他。
董太妃自从听到外面传来“见过陛下”的请安声,便悄悄用胳膊肘挤了挤胸前的丰满,然后起身弯腰行礼,让雪白丰满的某个部位显露无遗。
傅予琛被徐灿灿笑得莫名其妙,然后便看到了大殿西侧的董太妃和董太妃雪白丰满的某个部位,心里一阵恶心,捂住嘴便干呕起来。
董太妃上前要去伺候,却被傅予琛一脚踹倒在木地板上。
徐灿灿这才起来扶了傅予琛进了寝殿。
把傅予琛安置在御塌上和正熟睡的傅瑞躺在一起之后,徐灿灿无辜地笑:“我还以为你这个毛病好了呢!”
傅予琛有气无力:“时好时不好。”
又道:“快把她弄出去吧!她身上那么香,仔细熏了皇太子!”
徐灿灿出了寝殿,看着羞愤欲死梨花带雨的董太妃,叹了口气,道:“太妃您有所不知,陛下不能闻到妾身以外的女人的气味,否则就会呕吐不止。”
董太妃将信将疑:“……”要不,我找个处子试试?
她眼珠子转了转,立刻笑靥如花道:“这是妾身的错!”
又聊了几句,便道:“妾身有一个女官,叫钱绿儿,最是认真负责,颇为熟悉宫里的各种事项,皇后乔迁在即正好能用得上,妾身就把她送给您吧!”钱绿儿是太上皇安排到她宫里的,她的琦玉殿铁板一块,才不想让太上皇的探子进来探得她的秘密呢!
徐灿灿不知她是何用意,却知道钱绿儿是傅予琛的人,再看立在董太妃身后的钱绿儿正在朝她缓缓摇头,便含笑道:“等本宫需要的时候,会去问太妃您要人的!”
董太妃见找不到理由留下了,只得告辞离开。
徐灿灿进了寝殿,见傅予琛正枕着胳膊侧身躺着看熟睡的傅瑞,便低声笑道:“傅予琛你不是最喜欢大咪咪么?怎么看了会吐啊?”
傅予琛坐起身来,想起董太妃那白花花的两大团,又干呕了起来。他是喜欢大咪咪,可是只喜欢徐灿灿的——不过这不能让徐灿灿知道。
徐灿灿赶紧去抚他的背,嘴里还取笑他:“咦?我这么厉害?单是几句话就让你怀孕了?”
傅予琛闻言也不说话,伸手就隔着柔软的丝绸握住了那丰满的两团。
徐灿灿:“……”
儿子就在身边,傅予琛自然不能做什么,不过是揉一揉过一过手瘾罢了!
他揉着徐灿灿,心中却在想:姓董的这个女人是不能留了。
这日潜邸内院里,徐灿灿歪在锦榻上拿着一本书在看,蓝樱儿立在朱颜身边,笑嘻嘻逗朱颜怀里抱着的皇太子傅瑞。
玉茗长公主拿着针线活坐在锦榻旁的圈椅上,飞针走线速度很快地在浅绿底的绸子上绣一朵雪白的梨花,预备为徐皇后再绣一件绣梨花的浅绿底窄袖衫。
一到春天,徐皇后爱穿各种绿色的衣裙,爱戴各种绿宝石、翡翠或者绿玉头面。
虽然官场震动,但是旧的去新的来,朝廷永远不会缺了当官的,新贵的妻女们见了皇后一两次,很快便模仿徐皇后的妆扮引领新的潮流。
京中如今最流行徐皇后喜欢的各种深深浅浅的绿色,新贵府邸的闺秀贵妇们也纷纷用绿色做衣裙穿。
玉茗长公主不爱说话,却喜欢和徐皇后呆在一起,尽管她只是坐在那里做做针线,或者帮徐皇后梳妆,并不多话,却每日都来。
徐灿灿渐渐也习惯了她的存在,也很护着她,甚至在潜邸里指了一个院子,让玉茗长公主母女居住。
绣完了一朵梨花,玉茗长公主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绣绷,道:“娘娘,又有人找到臣妾那里了。”这一个月来官场地震,便有人寻到她那里,想通过她见徐皇后一面,她又不会拐弯抹角,便郑重其事来问徐皇后。
徐灿灿闻言笑了:“谁啊?”
玉茗长公主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香喷喷的帖子递给了碧云。
碧云展开帖子看了,这才回道:“禀皇后娘娘,是孔四周庶子媳妇之母,云州陈氏嫡系的大奶奶杨氏。”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陈大爷正是和英和一起做海外贸易的那位!”
徐灿灿拿起了书又看了起来,嘴里却问道:“送了什么想买谁的命?”傅予琛要打仗了,如今正在紧锣密鼓筹措军费,如果对方出价够高,又不涉及核心利益,倒是可以介绍给梁庆贺。
玉茗长公主忙道:“十万两银子,买她的女儿陈氏的命。”
徐灿灿略一思索:“十万两?陈氏有没有身孕?”犯官的女眷是要送到行院的,若是怀孕了,她觉得应该允许娘家买回去。
这次事件中以董氏、孔氏和韩氏为代表的高门的覆灭,崔氏家族的崔志明反水做了内应居功甚伟,而这是她与崔氏居中联络的结果,因此徐灿灿虽然知道这是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却总有些隐约的内疚感。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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