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很感激你,你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依旧没有嫌憎我,和擎宇一起继续和我做朋友。从法国回来以后,说老实话,我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和你恋爱,甚至是结婚,过最普通的日子。但是,事实告诉我,我错了。你或许真的很爱我,可你也很爱事业,名誉,成功,以及金钱。在我和它们发生抵触的时候,你抛弃了我,并且不止一次。”
律擎寰一听这话,立即不停地摇头:“不,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爱你,我最爱的是你!只要你对我一心一意,我再也不会利用你了,真的!”
对于曾经用她来迁移公众视线,甚至炒作的事情,他也曾一度感到后悔,但是没有其他的选择。
“都过去了。其实,我还是很感激你,所以我才会放不下擎宇,担心他的情况。因为,我是真心实意拿你们当做我自己很重要的人。不过,事已至此,有些路总要自己一个人走,有些朋友也只能在路口分开。我们今天把话说开了,彼此都会轻松很多。对了,还没有告诉你,我和战行川已经结婚了,不是复婚,是结婚。这一次,我是堂堂正正地嫁给他,他是开开心心地娶了我,我现在很幸福,也会努力一直幸福下去。”
说完,冉习习轻轻地把手抽了回来。
意识到她要走,律擎寰急了,试图想要再一次地抓住她。
但是,战行川的动作也非常迅疾,一把就抓住了冉习习的肩头,将她带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律擎寰,你好自为之。不过,根据我的推测,你的好日子最多也就只能维持十五年。”
临走之前,战行川意有所指地说道。
两个人离开病房,头也没有回。
冉习习的情绪非常低沉,正如她所说,她很清楚,以后自己和律氏兄弟恐怕再无瓜葛。
即便有,她也不想再见到他们了。
战行川揽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进车里,然后,他也上了车。
他没有急着发动车子,只是和她一起默默地坐在车里,各自梳理着情绪。
不知道过了过久,冉习习忽然开口道:“我有点儿想哭,但又觉得很轻松,这种感觉太复杂了。”
战行川没有嘲笑她,反而开导道:“我虽然无法做到切身体会,可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说老实话,你和他们认识,并不是你的本意,而是你姐姐一手造成的,假如不是她把你推到那个境地,也许你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他们两个人,不是吗?现在,她死了,你们的缘分也停止了,或许这就是上天的本意,无需违逆,只要顺从即可。”
他的话似乎令冉习习豁然开朗,她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只要顺从即可……顺从……是啊,这么一想,好像还真的是这样,就好像终于不用再做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任务,卸下了全部包袱。怪不得,我会觉得轻松,原来我一直都不是在做自己。”
她终于露出微笑,看向战行川,伸出双臂,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老公,以前我一直觉得,你这个人嘛,无情无义,冷血到变态。不过现在看看,倒也不见得是无情,可能只是因为看得太通透而已!”
战行川哭笑不得,把她的手拽下来,重新将她抱在怀里。
“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我听着,怎么觉得不像是好话呢?”
他一脸无奈地说道。
“当然是夸你了!”
冉习习像是小猫一样,在战行川的胸口上蹭了又蹭。
这一蹭不要紧,倒是把他的火给蹭起来了。
一察觉到他的异样,冉习习急忙躲开,重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神色严肃,目视前方。
“快回家吧,睿睿该等急了。”
她可不想在车上跟他擦枪走火,虽然已经让司机先回去了,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但为了战行川的身体考虑,冉习习觉得,还是要把某项夫妻间的运动频率压缩到最低,才安全一些。
比如,半年一次?或者,三个月一次?
战行川可不这么想。
他抓着她,就要继续,冉习习拼不过他,一开始还能勉强闪躲,到后来就成了半推半就,欲迎还拒。
激情难耐的时候,战行川居然不知道从哪一个地方找到了一片避孕套。
冉习习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终于确定,的确就是那东西。
“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个?”
她懵了。
“就是为了现在这种场合啊。”
他邪邪一笑,重新压住她。
更多的话,战行川没有告诉冉习习,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好,不希望让她这么快就有可能怀孕,给未出世的孩子带来什么健康上的风险。
而冉习习在一阵快乐的眩晕中,却忽然想到,睿睿似乎说过好几次,他想要个小妹妹。不如……
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却都陷入了强烈的悸动之中,深深地拥有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