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桥一针见血,就抖出了安邦担惊受怕的根源所在!
安邦上无双亲,亲人全都早逝,他多年前可能对生活的憧憬就是在国营厂里按部就班的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然后和陆小曼经营着平淡的日子,陆小曼死了以后安邦的脑袋里全都被报仇这个念头给占据了,等逼死赵六民之后,安邦人生中第二个最重要的女人黄连青又出现了,这相当于是再次的燃起了他心里对于生活的渴望。
一点不夸张的说,如果他和黄连青没有相恋也没有碰到另外一个合适的女人的时候,也许安邦到现在这十几年就会过的浑浑噩噩的,不知所云了。
黄连青的出现,等同于在他人生的道路上,又点了一把指路的明火,她一直在安邦余生安好,她不在,安邦余生无趣,也许他都等不到自己孤独终老的那一天了。
从深夜直到天明,安邦和老桥就在楼下的小花园里喝着酒,地上放着一堆的易拉罐还有抽了一地的烟头,老桥几次说让他回去睡一觉,明天还得等着陪产呢,但每次安邦都摆着手说自己睡不着,甚至酒喝到最后都越来越清醒了。
清晨,早上八点左右,安邦掐灭手里的烟头,进了住院部在洗手间里仓促的洗了把脸,然后顶着通红的眼珠子来到病房前,里面菲尔兰琳和她的团队正在为黄连青进行着最后的身体状态评估。
黄连青今天的反应更是非常剧烈,差点都疼的要翻身打滚了,生孩子对于一个正常的女性来讲尚且都是非常难熬的,对她来说,这无疑是相当于要去黄泉路上兜一圈了。
安邦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握紧了拳头,指甲盖子都扎到手心的肉里去了,他也混不自知。
黄家的亲戚还有老桥他们也全都赶到了医院,等着黄连青的消息。
上午十一点,黄连青的羊水破了,手术室就在附近,她随即就被推了出来。
“门口的人让让,孕妇的羊水破了,马上就要生产了······”妇产科的医生和护士推着病床出来后,安邦和黄子荣顿时就紧张的围了过去。
“媳妇,你怎么了,不是,你感觉怎么样了”安邦拉着黄连青的手急促的问道。
黄连青疼的额头全是汗,说话的时候嗓子都嘶哑了:“没,没事,你别担心,是,是正常现象”
黄子荣舔着干裂的嘴唇说道:“女儿停住,你没事的,放心,放心!”
到了手术室门前,医生拦住了安邦和黄子荣说道:“请在外面等候,你们不能跟进来,否则会打扰到我们的正常手术”
“好,好,我们配合!”
安邦停下脚,菲尔兰琳和老国手也穿着无菌服跟着进了手术室,同时还有养和医院的内外科两位医师都跟着进去了。
安邦靠着墙,两眼无神嘴唇哆嗦的说道:“答应我,一定要挺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