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幽蓝的灯光,依旧是那凛冽的眸光。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即使没有旁人的映衬,却依旧是那道让人无法忽视的高高在上。
精湛的薄唇轻抿着,定定的看着对面的她,重墨的烟瞳里似乎有流光溢彩划过,而她,却丝毫也捕捉不到一分分的情愫来。
握着酒水车的小手下意识的紧了几分,竟有几分颤抖。
唇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来,微微颔首,算是招呼,“您好,您的酒水!”
“过来!”蓝晟域没有去看一眼她手中的酒水,深邃如炬的眸光定定的锁住她,不偏不倚。
薄唇轻抿,清冷出声,没有一分暖意,桀骜的命令着她。
佳霓微微顿了一秒,抬眸看他,不解。
非常之不解!
好久……
“先生,有事吗?”眨着纯澈的眼瞳,狐疑的问他。
小手紧握着酒水车,尽量平复着自己那颗不规则运动的心脏,试图不让紧张的情绪流泻而出。
蓝晟域漠然一笑,从沙发上起了身来,迈开长腿,优雅的朝她走近。
酒水车前的佳霓只觉有一股冷空气直朝她袭来,小身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惊慌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他。
危险地气息,一步一步,朝她逼了过来。
佳霓下意识的往后退,没有理由!
却不料,她后退一步,他就紧逼一步……
“砰”的一声,小身子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心,顿了一秒,一刹那间,仿佛连呼吸也停滞了。
她,无处可逃!
蓝晟域性/感的唇线掠起一抹运筹帷幄的轻笑,那感觉就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中。
剑眉轻挑,俊逸的面容凑近她泛红的小脸蛋,眸仁有些复杂,兀自兴致嫣然的打量了她一番,明知故问道,“很紧张?”
啊?
佳霓没料到这个男人会突然这样子问自己,惊了一秒,下一瞬,本是红润的小脸蛋愈加透红了几分,小手微颤着,抵住他靠过来的胸膛,“先……先生,麻烦您自重一点!”
莫名的,她竟有几分害怕他!
四年前,他的阳光从来只给一个女人,是她偷偷地攫取了一分,四年后,他依旧还是那个阳光仅限一人的他,只是,相较于从前,他似乎越来越漠寒了!
自重?
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这么两个字来,蓝晟域怎么都觉得可笑。
幽深的眼瞳阴翳了几分,唇角染上讥诮的轻笑,探出冰冷修长的手指,紧紧攫住她的下颚,霸道的扬起她垂落下去的小脸,与自己正面对视。
下颚突来的冷触以及那份隐隐的痛意,让佳霓秀美的双眉不自觉微微皱了皱,下意识的挣扎了数次,却发现,无济于事。
她,依旧被他禁锢得死死地,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安佳霓!一百万,买你一年的时间,做我的情/妇!”
他直截了当的下达命令,没有一分委婉,更是不带一分征求的语气。
目标明确,眸光如矩,语气坚定而清冷!
佳霓怔了一秒,浑身僵住,脸色瞬间刷白,纯澈的眼瞳放大好几倍,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
他……他刚刚说什么?做他的情/妇??
疯了!!
佳霓怔然了好久,好不容易缓神回来,小手不快的去推身前的强健如山的男人,“无聊!!”简直是无聊透顶!
这对她而言,无疑是一种最最致命的屈辱!太可笑了!
蓝晟域剑眉微微皱了皱,似乎仅剩的耐心也在一点点用尽。
松开了禁锢着她小脸的大手,兀自转身,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慵懒的点燃一支烟,淡淡的吸了一口,顿时,烟雾缭绕,他俊逸的面庞在一圈一圈的雾气笼罩中越发清冷。
偏头,凌厉的视线看向门口急急想要逃开的女人。
“安佳霓!你母亲躺在病床上,你也可以见死不救吗?”
身后,突然响起的清冷问话声,顿时让佳霓整个人都崩得僵直。
脚下的步子顿住,回头,拧眉看他,“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母亲病了?”
蓝晟域抿唇轻笑,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慵懒的倚在沙发椅的靠背上,幽深的墨瞳运筹帷幄的锁住她,“这好像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