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萝：妈妈，最近小绿萝很乖很乖，每天都有按时吃饭洗澡画画，连祖母都夸小绿萝懂事乖巧，妈咪是不是快回来看小绿萝了？

小绿萝：妈咪，你怎么还不回来呀~~

小绿萝：妈咪，小绿萝今天画了一张你的画像哦，特别漂亮，祖母说小绿萝画得很像。

小绿萝：妈咪呀，爹地他怎么样了呀？他有没有欺负你呀？

小绿萝：妈咪，祖母每天替我发短信有点累了，所以我找了女佣姐姐帮我发的哦，女佣姐姐说妈咪快回来了，是不是真的？

小绿萝：妈咪妈咪，都一个多月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嘛？你不会是想偷偷抛弃小绿萝了吧？

小绿萝：妈咪，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小绿萝：妈咪……

一开始，小绿萝还会跟她说各种可爱逗趣的事情，在信息里详细地诉说，顾清歌知道她没有办法发这么多字，肯定是找人代发的，没想到她后面都自己交代清楚了。到了中间的时候她也不说今天发生了什么，只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等到了后来，她都不问她了，只是每天都会来说一句想妈咪了，然后又安安静静的，过了几天再喊一句妈咪。

顾清歌虽然还没有见到顾清歌，可是看着这些信息，她几乎都可以想象得到这段时间小绿萝的情绪变化有多大，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失望，再到后来整个人都绝望了，觉得她不会回去了，只是小孩固执，都要去叫上她一句，然后才死心。

顾清歌看得满眼都是泪水，傅斯寒意识到不对劲，将她的手机拿过去，手指推动拉上去看完小绿萝发的短信之后，心头也不好受起来。

再扭过头，发现顾清歌已经泪流满面。

傅斯寒：“……”

顾清歌咬住下唇：“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掐着自己的手指，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我把小绿萝抛在那里半年，不闻不问的，我还是个称职的妈妈么？”

傅斯寒薄唇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猛地凑过来抱住她：“我也不是个称职的爸爸，更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我为了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对小绿萝不管不顾那么长时间，她肯定恨死我了，我怎么会这样？她也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会这么狠心？”顾清歌特别后悔，一想到小绿萝还那么小，想到她晚上捧着手机露出郁闷的表情，然后扒拉着手机喃喃地叫妈咪，问她为什么还不回来的样子，这一幕在她的脑海里特别地清晰。

心一阵阵地抽痛着，顾清歌特别难受。

爱果然是会被分走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怀孕了，或许她会一心一意地爱着小绿萝，可是她怀孕以后，就把自己对小绿萝的爱给分走了一半，然后孩子不健康，她又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另一个孩子的身上。

当时她要离开的时候，小绿萝还抱着她哭，说想要跟她一起去。

可她却……生生地拒绝了她。

那也是她的孩子啊……

她怎么会在那个时候拒绝她呢？

顾清歌咬住下唇，歪倒在傅斯寒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