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连衣裙被水打湿之后，变得有些透明了。

南宫毅见状又从桌子上抽出一把纸巾，打算给何欢颜擦拭。

正当他推开座椅，起身的时候，正巧被躲在暗处的狗仔华强拍到。从背后拍下的角度看，南宫毅正起身趴在何欢颜的桌前，试图亲吻何欢颜。

何欢颜低着头，露出一副害羞的模样，实则是在擦拭水渍。可从照片上看起来，两人的举止十分亲密。

“你慢点喝”南宫毅看见何欢颜这般莽撞，实在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这丫头今天也是怪怪的。

餐桌上的两人面面相觑，话题一时间变得单一起来。各自的脸色都不太好，但谁都没有主动寻找话题。

南宫毅向来敢作敢当，从不忌惮任何人。但这次，他因为一个女人而变得犹豫不决了。他将手边的红酒一饮而尽，终于鼓足勇气向她坦白。

“对不起，欢颜。”

何欢颜被突如其来的道歉吓得蒙圈，傻傻得望着他，许久才开口：“为什么和我道歉？”

“我承认，我很喜欢你，甚至为了得到你，我用尽了残忍的手段”南宫毅的声音里失去了往日对何欢颜的温柔，反倒带着惭愧和寒意，冷冷得解释着。

“傅炎烈是我打伤的。”南宫毅终于说出了一直想要说的话，顷刻间如释重负。不论何欢颜还会不会原谅他，他都已经再无选择了。比起每天提心吊胆得担心失去她，倒不如对她坦诚。

“你说什么？是你打伤了傅炎烈！？”何欢颜诧异得睁大了双眼。

“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我也承认过去是我太自私。但经过这件事之后，我觉得我还是更喜欢看到那个爱笑的你。”南宫毅早就收敛了平日的坏气，一本正经得对着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

看着他无比严肃的表情，何欢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他打伤了傅炎烈，害他一度昏迷不醒，如今自己却在和仇人共进晚餐。何欢颜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堵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杜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又看见了之前的那个身影。她走上前去打算看个究竟，但那人觉察到了高跟鞋发出的声响，转眼就溜走了。

酒店外，银装素裹。华强拿着照相机，快速冲进雪中，消失在对面的街道上。

A城冬季的街道，依然车来车往。突然一辆白色的宾利停在华强的面前，紧接着他就上了车。

“拍到了么。”车上的女人冷冷得吐出一句话。

“大功告成。”华强举起相机递到女人的手上。

她半信半疑得接过相机，慢慢得翻阅着。许久之后，从她的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