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心里已经开始着急,犹豫是敲门好呢,还是叫他的名字好呢?
最后是一边敲门一边叫名字。
萧闵行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好像很凶狠:“你干什么?”
这下,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能这样跟我说话,人应该是没事的,只是他凶什么啊,我还不是担心他,换个人试试,我才不管他的死活呢。
只是我在他这里一向是好心落个驴肝肺,也都习惯了,既然他没事,那就去睡觉得了。
爬上床,连被子都没拉起来,就睡的人事不醒,当然也不知道萧闵行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反正第二天一早,他就躺在我身边,我们两个身上盖着同一床被子,还共同挤在一个枕头上。
我刚一抬眼,就看到他炯炯的眼神,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立刻吓了一跳。
只是根本没有跳起来,就被他搭在腰间的手按了下去。
萧闵行自己闭了一下眼,眼神已经换成了冷漠和嫌弃,重新把我推出去说:“去做饭,我饿了。”
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手机一看,差点又跌回床上去,竟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
“怎么睡到这个时候了?”我慌神地一边跑去换衣服,一边暗自嘀咕。
出来的时候,看到萧闵行也已经起床,还好整以暇地等在门口。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反正在这个家里他就是老大,做什么都合理的,我没有问的权利,自己也不会去触霉头,就从他身边走过去,往楼下走。
听到他跟在身后的脚步声了,并没有回头看,直接去了厨房。
他也跟了进来,并且就站在厨房门口,突然就问了一句:“昨晚吓着你了。”
语气有点怪,我抬头看他,却只见他垂着眼睑,身体斜斜依在门框上,身上白色的晨缕在胸口敞开一点,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没有之前的凶狠,反而带着一丝少见的平和。
斟酌了半天才开口:“也没有,我就是没见到过你这样?哦对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昨晚忙忙的也没有问医生……。”
“我没事,做饭吧。”
他打断的话,说了这一句就转身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我是真的奇怪了,生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每个人都会有的,而且他昨晚还是淋了雨,大概是雨水太凉,激到了也不一定,为什么不肯说呢?
可是突然转念一想,立刻又觉得事情太不寻常。
他为什么要去淋雨?
昨晚他在出去之前已经不对劲了,而且最近一段时间都感觉怪怪的,好像他从前都没有在我面前说过自己很累的话,当然不排除那个时候我们之间没有交流,他就算是累也不会跟我说,不过我至少可以看得出来吧?
最疑惑的还有,我们同一张床上已经睡了很久,他昨天竟然让我回自己的房间,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只是一贯的听他的话,就回去了。
当然后面还是跟他同住一起,他也没再说什么,不过已经是医院回来后的事情了。
这些细节在忙乱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注意,现在重新被拉回脑子里,越想越觉得不对。
我与萧闵行除去小时候认识外,已经分开很多年,这次结婚也是彼此毫不了解的情况下进行的,而且结婚后两个人的关系也不好,严格说来,他现在对我都是一个陌生人。
他身上一定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而且他自己也在刻意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