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欧猛地桌前站起来,朝着书桌走去,拿起一旁的书籍又开始拼命地翻。
“……”
夜宵不吃了?时小念将盖子又盖了回去,走到宫欧身旁,看着他在那里翻书,翻着不对他拿起来就要丢,书扬到半空,他似想到什么又收回来,用力地按在桌上。
时小念对他的这个动作感到有几分奇怪。
她站在一旁,看着他翻了一会书,就开始在键盘上快速地敲击起来,一成串一成串的敲着她看也看不懂的东西。
时小念望了一眼桌上的菜,想想还是没有提醒他去吃。
她画画起来也是这样,一旦投入了谁拉也不听,什么都不管就画画。
时小念看不懂电脑屏幕上的东西,低眸看向宫欧,他坐在那里,身上的衣服熨得妥帖,一张脸庞英俊帅气,五官隐约透着一点混血的味道,漆黑的双瞳盯着电脑屏幕,都不用看键盘。
工作起来的男人果然是有魅力的。
时小念低眸凝视着他,宫欧的眉毛颜色很深,睫毛很长,有多长呢,得超过1.5厘米了吧?真想用尺子量一下。
看着看着,时小念觉得自己的身体热起来,口干得厉害,她摸摸自己的脸,烫得跟要烧起来一样。
是这书房开的温度高么?她体质很冷,现在居然感觉到热。
时小念舔了舔嘴唇,决定离开去喝水,没有打扰宫欧,时小念小声地往外走,刚走两步就听宫欧低沉的声音传来,“搬张椅子在我身边坐着。”
“为什么?”
她口渴,想喝水。
时小念转眸看向他。
宫欧坐在那里手速飞快地敲着键盘,头也不抬地道,“你一走,我脑子刚刚想的东西会跟着走掉。”
“……”
他脑子里的东西为什么会跟着她走掉?时小念莫名地看着他,但还是乖乖地搬了张椅子在他身旁坐下来,安静地看着他工作。
可他的工作又是她完全看不懂的。
于是时小念坐在那里越发地无聊,越是无聊她就越是口干,干得她都直舔唇。
深夜,书房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
好难受。
好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但只是两杯红酒而已。时小念伸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放在椅背上,继续安静地坐在那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半个小时过去,菜都冷掉了,宫欧还是在不停地工作,没有一点收工的意思。
时小念也只能坐着,都把外套脱了怎么还感觉那么热,她摸着自己的脖子,脖子到脸都像是烧起来一样,烫得不像话。
时小念很想冲回去洗个冷水澡,但不行。
她低眸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惧寒,于是都是两三件毛衣叠着穿,穿得很夸张。
时小念默默地将最外面的一件毛衣脱掉,这才稍微舒服一些。
但很快,时小念又感觉到不自在了,浑身燥热难忍,嘴巴干得不像话,心脏还跳得特别快。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她想起几年前中过养母的迷药,感觉有点相似,但不一样的是她不觉得脑子浑浑噩噩,只觉得身体热得不行。
她分不清是不是真中迷药了。
“……”
她坐在那里,一口气一口气地深呼吸着,缓解体内的燥热,她伸手摸向自己心口,跳得太快,快得都要跳出喉咙了。
宫欧坐在那里,打出一段内容后,一回头就见时小念坐在他身旁,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贴身毛衣,白色的毛衣勾勒出她身体的曲线,而她的脸颊是一片通红,双眼迷离,一双手还撩着头发,那模样既清纯又诱惑。
宫欧以为自己看错了,眼神定了片刻。
时小念有些尴尬地拿下自己的手。
“你很热?”
宫欧问道,她不是怕冷么?“对、对啊。可能是空调温度开太高了。”时小念捧住自己的脸道,她现在的脸一定红得跟个酒鬼一样吧,太丑了。
“我没开空调。”
宫欧直接揭穿她技劣的借口。
“……”
时小念大窘,坐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低下头。
“你到底怎么了?”宫欧冷冷地问道,“被人下催情药了?”
一语道破天机。
“怎么可能,谁会给我下。”
时小念立刻失声否认,忽然想到封德给她喝的红酒,她好像记得封德拿过来的时候,酒瓶的木塞已经开了。
不会吧。
义父不会这么为老不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