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几百里外的净园山深山里,坐落着一个看似普通的大型村落,正是旬幂前几日刚刚回到的净园村。
此村西北方向连绵七个山头,和进村的连绵山脉形成易守难攻的合围之势,把周边是月牙形田地的净园村包围在其中,东边村头水源旁矗立了一座庄严的高大祠堂,祠堂前一片平坦场院和天然山林地势形成了“七星赶月”的风水宝地。
此时祠堂内正灯火通明,大堂内满满当当的坐了二三十位男人。上首坐着的一位面戴阴阳两色面具的男子,正和左手边的老者两人对视,两人眉眼里皆是电闪雷鸣!
祠堂里一片寂静大家都看着上首两人对峙,半饷老者抬手摸了一把半白的长髯,紫红的干枯嘴唇微动声音强势的开口:“少主子,这个时候正是群雄揭起的好时机,旬军修养操练这么多年,正是大好男儿簇拥主子挣出一片天的时候,大家都摩拳擦掌就等您一声令下直取国都!”
老者说完狭长的狐狸眼微眯,带了几分逼迫的看向上首的面具人:“主子您可别忘了您姓旬,您要背负的是一个复国重任,而不是任性的坐在这里观望,却把机会都让给了别的势力,如此一来您怎么对得起先国主又怎么对得起一直信认你的臣民!”
“大长老好好说,小主子只是一时没有想开,他不会辜负大家长久一来的盼望的,你别急!”两个顺序坐在一起的老者一个急赤白脸的唱黑脸,一个瞅着机会唱红脸,逼着坐在上首的旬幂只有一条路可走。
看到两位长老说完就等自己表态,再看看在座的家族式长老、管事,旬幂有一种自己就是一个被架起来在火上灼烤的马前卒,是一个被人用刀逼着前进的傀儡!
想到这里,一向不喜战争的旬幂就有一种深深的倦怠感,面具后面的白皙肌肤有些郁气的潮红,手掌不自觉的移向了腰间的荷包,在摸到荷包里叠整齐的画卷时,他脑海中浮现的是,自己在关家村过着安逸生活不想离开时云青青劝慰的话语:组织起强大的势力保护自己保护在意的人……
势力!强大!想到那个由云青青一手撑起来的温馨的家,旬幂暗暗握紧了拳头,冷漠的星眸逐渐变得如同深潭一样深邃。
有些随意倾斜的坐姿一板脊背,气势腾的一下拔高起来,在下方长老和管事愣怔下冰寒语气愈发低沉:“既然长老叫我一声主子,那么我是不是就有权指挥我的部下!”
见老头子还想用自己年轻的话来搪塞,旬幂冷静的大手一挥打断道:“兵不可一日无主,如何行动要么全盘听大长老的,要么全听我的,没有一山容二虎的时候!”
旬幂这话可谓诛心,大长老是倚老卖老觉得旬幂少不更事见识又少,准备自己在幕后指挥来着,但这话不能拿出来说,毕竟是打着主子复国的口号来指挥旧国部下的,以前主子立不起来他还能跳起来蹦跶蹦跶。
如今主子主动出击了他就不能腆脸说让所有人听自己的,也不敢当所有人面说让主子听自己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