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胡晓宇后,赵青叫了工房主事过来,叮嘱道:“你带几个人,现在就开工,在内宅与东厅后堂之间砌上一道高墙!”
工房主事想了想,拱手问道:“大人,中间留门么?”
赵青几乎是咬牙切齿:“不用!”
穆远洋在旁边摇着川扇看热闹,见赵青吃醋至此,觉得好笑之极,却因为有外人在场,只得竭力忍着,差点忍出内伤。
待工房主事出去了,穆远洋这才放声狂笑起来:“阿青,你吃醋了!哈哈!”
赵青:“……”
外面天色阴沉沉的,没过多久又起了风,风越来越大,窗外的女贞被刮得东倒西歪。
赵青立在窗前,预备在元靖到任之前便把孟少祖杀人一案了结了,不给元靖可趁之机。
赵青和穆远洋离开之后,慧雅吩咐人把桌面收拾了,自己拿了一本书歪在卧室贵妃榻上看了一会儿,心还是静不下来。
她很想把小梅叫了进来,吩咐她去前面寻丁小五,看看那位胡大人来做什么,可是思来想去之后,她也知道这样做很不妥当,索性卸了簪环脱了外衣,歪在床上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似乎下起了雨,慧雅醒了过来。
雨倒是不大,只是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窗子未关,凉意水一般在房内流动着,渐渐凉意越来越重,慧雅刚拉了薄被盖上,便听到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慧雅听出是赵青的足音,便故意闭着眼睛装睡。
赵青进了屋子,见慧雅拥着薄薄的锦被睡得正香,洁白柔腻的小脸也睡得白里透红,嫣红的唇微微嘟着,说不出的可爱,便俯身在慧雅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只觉得香暖柔软,和外面的湿寒迥然不同,令他也有些想睡了。
他索性脱了外面的衣服,掀开锦被,把柔软温暖的慧雅抱在怀里,摩挲了一会儿,很快便睡着了。
不管元靖如何觊觎,他的慧雅还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慧雅被赵青摩挲得浑身麻酥酥的,骨头都痒了,却知自己只要敢醒过来,赵青一定非要折腾她不可,便闭着眼睛竭力装睡,没多久居然又睡了过去。
小夫妻俩舒舒服服睡了一下午,到傍晚的时候赵青先醒了过来。
慧雅此时穿着雪白的绣花寝衣,乌发披散着,整个人缩成一团,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赵青抱着慧雅,觉得慧雅无处不软,无处不暖,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但是看着,就觉得一口咬下去,定是满口的蜜水。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赵青想了一阵子,终于不再矜持,抱着慧雅咬了一口……
良久之后,拔步床终于恢复了平静。
赵青躺在床上,觉得全身的毛孔都透着清凉舒适,整个人飘飘欲仙,紧紧搂抱着慧雅,觉得*的滋味不外如是。
慧雅被他折腾得昏昏沉沉的,窝在他的怀里,不知道是昏睡过去了,还是在闭目养神,她的呼吸扑到赵青*的胸膛上,仿佛有一根羽毛在轻轻挠着他,又些暖,又有些痒。
赵青最怕痒了,忍耐了半日,终于忍不住了,他轻轻地把慧雅放好,侧躺在那里看着慧雅。
此时的慧雅脸颊依旧是白里透红,因为闭着眼睛,浓长的睫毛铺撒了下来,在她眼睑上撒下一片阴影,嘴唇也被赵青给吻肿了,嫣红润泽……
赵青觉得慧雅还像熟透的水蜜桃,只不过这水蜜桃刚被自己给咬了一口,看上去特别的可怜可爱可疼……
看了一会儿之后,赵青又想咬一口了,便又吻了上去。
慧雅昏沉间反抗了几下,只得由着他去了。
外面雨势渐渐大了起来,渐成狂风骤雨之势。
卧室的黄花梨雕花拔步床上也是狂风骤雨,赵青这次有些发狠。
他知道自己对慧雅有一种病态的占有欲,可他改不了,也不愿意改。
慧雅只觉得自己如一叶小舟,在惊涛骇浪中高高低低晃晃悠悠……
两人又一起睡到了晚上这才起来。
用罢晚饭,慧雅因为和赵青睡了一下午,所以虽然身体疲惫,精神却是亢奋得很,缠着赵青要问白日户部尚书胡晓宇纡尊降贵前来拜访他,到底为了何事。
赵青原本有些讳莫如深,非不肯说,被慧雅纠缠得受不了了,只得道:“他是为聂润润被杀那个案子来的。”
慧雅闻言眼睛一亮:“胡晓宇说什么了?”
赵青道:“他鼓励我不畏艰险,好好断案,一定要整个案件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
慧雅:“……确定胡晓宇说的不是反话么?”
赵青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瞧着不像是反话。”
慧雅不禁感叹:“聂润润被杀一案真是愈发扑朔迷离了!”
赵青以为她有畏难情绪,便道:“没关系,有我呢!”
他看向慧雅,这才发现慧雅大眼睛亮晶晶的,分明是兴奋之极的模样,不由失笑。
慧雅嫣然一笑,颊上两粒梨涡时隐时现:“阿青,我是觉得这个案子扑朔迷离,极有挑战性,所以开心呢!”
赵青温柔地看着慧雅,心中满溢着欢喜与温暖——他也喜欢挑战复杂的案子,他的妻子与他志同道合,真好!
转念他又想到了元靖,心里不禁一阵烦闷。
此时的元靖已经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