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医生将单子递给他，“快两周了，目前情况很稳定。关键是她之前流过一次产，子宫壁已经很薄了，何况她是Rh阴性型血，本来这种血型的人流产就不行，新生儿溶血的比例很大，不能再生的可能也大，难道你不知道吗？”

“Rh阴性型血我知道，”洛萧眯起眼睛，他握住童染的手，“那如果这次打了……”

老医生直接接话，“不能打，打了以后百分之九十五不能再生。”

“……”

洛萧盯着童染苍白的小脸，他眉头紧锁，而后站起身走到窗边，外面还在下雪，男人双手撑着窗沿，点起一根烟。

他从来不抽烟，这烟点着也没抽，洛萧深邃视线望向窗外，好半晌将烟对着窗外弹了几下后按灭。

老医生坐在病床边，摇头叹气，“有孩子不好吗？你们这些年轻人……”

洛萧转身回到病床边坐下，他抬头看眼那个老医生，“我听说，你会催眠？”

老医生眯了眯眼睛，粗糙的手布满皱纹，“这个，略懂一点。”

“你会的那种催眠是什么概念？”

老医生从边上的包里拿出一块翠绿色的玉佩，“其实催眠是可以让人忘记某一段记忆的。当一个人的催眠敏感度达到4级或以上，我就可以协助她忘掉某段记忆。”

洛萧闻言眸光一亮，“关于某个人的记忆也可以忘掉？”

“可以是可以，但是要看这个人在心里根深蒂固的深不深，太深了肯定是忘不掉的，”老医生摇摇头，“我举个例子，比如这小姑娘深爱着一个人，你让我催眠她忘掉那个人，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个人已经深入她的心里了。”

洛萧眸光瞬间黯淡下去，“那什么样的事情可以忘记？”

“短期内的就可以忘记，这种记忆都不太深刻。”老医生说着抬起头看他，“但是，这种忘记不是永久性的遗忘，是暂时性的，在一定条件下记忆也会随之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