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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肉、干肉味道再美，也经不住连吃几个月，开春第一批狩猎的男人们终于回来了，带回来丰盛的收获，秦家寨子一片欢腾，终于可以有新鲜肉食了。

祠堂前广场上，铺开一长溜十几张案面，叮叮当当刀剁案板响声中，妇人交谈声都响亮了许多，十几个挂着鼻涕的幼童还不大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受到了大人的欣喜，他们也嬉闹起来。

祠堂后面族长院子里的一众男丁脸色却没那么好看，十几名刚刚回来的猎手正围着老族长抱怨着。

“三叔，长老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了，这么久还没个音信？”

“是啊，三爷爷，镔铁长刀越来越不经用了，比普通刀剑也强不了多少了。”

瞪了一眼一众族人，秦奋老族长哼了一声：“普通刀剑怎么了，前些年我们还不都是用普通刀剑？难道没了锋利刀剑你们就不会打猎了？真要这样，我看长老不回来才更好，免得你们将祖辈传下来的手艺都给丢了。”

听到族长这一番话，成熟中年人倒没什么，几个小辈却是不乐意了：“三爷爷，不带你这么看不起人的，我们几个人可是方圆百十里内最厉害的年轻猎手。”

一人开口，几人呼应。

瞥了一眼几个年轻后辈，老族长很有些不屑的说道：“你们感觉自己很厉害了？不知道哪个敢站出来说自己进山打猎能比得过雀娃子。”

听到老族长提起雀娃子，几个年轻人当即便没了脾气，十二岁便独自进山猎杀虎豹，十四岁时候已经和成年叔伯不相上下，就算与镔铁长刀不契合，只凭着普通刀剑，论及进山打猎，秦雀也不比任何人差分毫，无可非议的秦家寨子年轻一辈第一人。

老族长似乎还嫌不够，看看几个小辈神色，又敲打几句：“什么时候都要记得，猎手最大的依仗永远都不是锋利的刀剑，而是这里。”说话时候，老族长指指自己的脑袋。

秦家寨子祖辈传下来的东西一出口，几个小辈更没话可讲了。

教训一番后，老族长又吩咐众人道：“长老归期未定，说不准要好几年才会回来，你们心里就不要惦记了，带着自己长刀各回各家，回去后记得将以前用的横刀都收拾出来，以后进山就带两柄刀，不到紧要关头就不要再损耗镔铁长刀了。”

众人也知道老族长这样的安排是当下最好的选择，只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若一直没有镔铁长刀也就罢了，用了好些年如此锋利的武器之后，再返回去用普通的横刀，且有些时间不适应呢，尤其是几个从一开始就是用的镔铁长刀的小辈，几人都神色恹恹应了一声：“诶，只能这样了。”

没有再说镔铁长刀的事情，老族长扫了一圈，忽然发现少了一个爱闹腾的家伙，出声问道：“山娃子不是和你们一起的吗？怎么没见那小子？”

“山娃子想吃菜团，去寨子后面山坡上挖荠菜去了。”

听到这话，老族长摇摇头，正要再说什么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响亮呼喝声音：“三爷爷，三爷爷。”

没等有回应，一个身影已经窜跳着进了院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才提及过的山娃子。

看看山娃子满脸的欣喜神色，当即便有人出声问道：“山娃子，不是去山坡挖野菜吗？怎么这么高兴，难不成挖到宝贝了？”

本来是揶揄话语，山娃子却是连连点头：“没错，还真挖到宝了。”

自己寨子附近山山水水，任何一个族人都再熟悉不过，山娃子又能挖到什么宝贝，众人笑笑，还有几个年轻人配合山娃子作出一副惊奇神色：“哦？什么宝贝啊，也让我们见识见识？”

山娃子也能猜到族人心思，鼻子一哼道：“哼，就知道你们不信，让你们见识见识，开。”

呼喝一声中，山娃子挥动自己手中长刀朝着身旁一块条石劈了下去，咔嚓一声，半尺厚的条石生生劈下一块来。

“啊？”所有人都露出了惊疑神色，就连老族长也不例外。

一声惊呼之后，刚刚还围拢老族长的众人立时便朝山娃子围了过来。

“山娃子，拿来我看看。”

镔铁长刀出自长老之手，但似乎当初时候，也没有如此锋利，如今经过两年多的耗损，更不可能做到，难怪乎众人会这么惊奇了。

山娃子将自己手中镔铁长刀递了出去，很得意的扬扬头，看着拿着镔铁长刀的族叔又朝条石劈了下去。

不出意外，条石又被斩下一截。

确认了镔铁长刀确实有了变化，老族长沉声问道：“山娃子？怎么做到的？”

听到老族长问话，山娃子很是兴奋的回道：“三爷爷，我碰到一个高人，是他帮我弄的？”